BERRY&VEGE

平时不怎么产粮的咸鱼,励志好好学习_(:3J∠)_

【奏敬】爱情是无药可救的HARD MODE?

一个游戏paro,抓着寒假的尾巴放点粮_(:3J∠)_其实是上半学期就写好了的,到现在才整理好可以说是非常咸鱼了x

恳求hekk出奏敬追忆,谢谢!

其实也很怕出了之后发现和自己奶的全对不上,算了算了

啊食用提示还没说!那个,ooc不可避免,以及这个游戏具体是个什么操作法我也没有完全设定好,有想了解的细节可以评论随便问(・ω< )★

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了!(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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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无药可救的HARD MODE?

 

[您已击败 天祥院英智]

[掉落卡片 莲巳敬人]

[是否确定将 莲巳敬人 编入主队?]

[编辑完成!]

 

醒来后,莲巳敬人花了好一会儿才弄清了自己的现状。此刻他的内心像是有几百个斋宫宗呼啸而过,每个都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天祥院你算计我”。不就是在审核文件的时候睡着了吗!趁人之危也不带这样的吧!最重要的是自己被打死了掉的好歹也得是自家队友啊?

“哟,你就是那个莲巳敬人吧,你好你好!”身着红色特攻服的男人边打招呼边向敬人快步走来,一停脚便不由分说与他热情地握起了手,“我是流星队的队长,流星RED守泽千秋!以后请多关照!”

“好、好,请多关照……”流星队吗,之前在资料里好像是看到过,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是个成天宣称要维护世界和平的五色战队。敬人扫视一圈,周围果然都是穿着流星队队服的家伙,不禁叹了一口气担忧起自己接下来的生活,顺便在心里问候了一下把自己塞进这里的编队者的全家。

“彼此彼此!在高峯的心情恢复正常前就拜托你来奶我们全队了!”被千秋一巴掌拍在背上,敬人差点重心不稳向前摔去。勉强站稳后,他才意识到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要在战斗中负责奶?”

“哦对啊,反正你和高峯一样都是绿的暂时顶替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敬人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说他之前只是有点烦的话,现在的他简直要气到跳脚了。开什么玩笑!在红月他可是弓箭手!还有什么叫“都是绿的”,意思很奇怪啊……

眼看着新伙伴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一黑一黄两个少年赶紧手忙脚乱地出来打圆场。敬人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头也不回地跳进了卡槽。

这时他才注意到,那个不知何时泡进了角落的水池的蓝发青年,似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守泽!太吵了!不要自己和自己演特摄剧!”

“仙石麻烦你别在这面墙挂靶子,要么别扔手里剑。”

“南云怎么又是你?!拒绝回答一切和鬼龙有关的问题,慢走不送。”

皱着眉不知道第多少次坐回椅子上,敬人无力地盯着被白炽灯找得亮到刺眼的画纸,连拿起铅笔的心情都没了。就在从入夜到现在的这么几个小时里他不停站起来又坐下去,整个人都处在被逼疯的边缘。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又响起了。但这次是轻且有规律的,与之前那几次大相径庭,应该不是南云。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开门后看到的竟是那位白天看起来最沉默的水系男子。

“晚上好,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还意外地挺好听的。本来还在猜测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缺陷才一直不开口,结果只是单纯地想多了啊。

“……啊,当然可以,请。”敬人微微侧身,待对方进入后轻轻关上了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自然地回过头,刚要询问对方的来意,却冷不丁发现那家伙正用某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那个……”

“深海奏汰。”

“对对,深海,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被初次见面的人用奇怪的视线粘着,一般来说是不会感到舒服的吧。何况还同为男性,有那么一点可爱也不行。

“唔……只是在想你摘下眼镜也许会更好。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眯起浅绿色的眼睛,奏汰笑了,方才的一脸难以置信仿佛都不过是敬人自己的错觉。

等下,哪有这么和交换名字不超过1分钟的人说话的?!

“眼镜看起来很文静,”他兀自点点头,“很适合「牧师」哟。”

敬人觉得自己的心情值正在疯狂下降。他甚至想抛开自己的垃圾人设,直接大吼一句“别跟我提牧师”然后把眼前的混蛋丢回隔壁卡槽。

“哎呀,副会长你生气了吗?这可「不妙」呀,能先把我的话听完吗?”即使读出了敬人发火的前兆,奏汰也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以前在「五奇人」的配置也是牧师,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哦?

“明明有厉害的数值,却偏偏在这个位置,没法「表现自己」也没法「得到关注」,非常不甘心吧?”

“不甘心归不甘心,活还是要好好干的,我知道。”敬人在床沿坐下,“反正我是临时的,高峯回来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虽说我不太喜欢在图鉴养尊处优,干等着被分配经验和技能点数,但与其做这种浪费精力的事,倒不如省下时间休息。”

“呼呼呼,你还一次都没做过「牧师」,当然不会明白「牧师」的「意义」啦。”

“什么啊,”对方说的话并不假,敬人在红月一直是法师,偶尔也会串一下其他的职位,不过他又不是不清楚牧师的工作,“站在最安全的区域放治疗魔法,是这样没错吧?据我所知,做这个的往往是全队综合数值最差的重点保护对象。”

“看来你也完全没有关注过牧师的动向呢,治疗魔法也是有范围限制的,实际上……算了,今天不可以说太多,明天亲自实战一下就可以「理解」了哟。”

搞什么……意味不明。

互道晚安之后,敬人目送奏汰离开了。脑中又猛地闪现出之前的那个眼神,他竟一瞬间有了“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想法。

然而他摇摇头否定了。诚然,所有的莲巳敬人都共享基本的设定,比如说看过的资料,与某人的关系(官方)之类的,一旦主线剧情更新,与自己相关的信息也会在第一时间传输过来。但他好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对于自己几个小时前才刚被赋予了编号供玩家支配,此前一直在学生会办公室待机一事,他是绝不会记错的。

身为人造产物的自知之明告诉他不能再思考下去了。而眼下,他也恰好筋疲力尽,便暂时抛却了这个问题,“啪”地按灭了头顶上方的灯。他暗暗期待着从梦中找到答案,尽管他不确定一堆代码是否会做梦。半夜惊醒,他觉得自己想起了些什么却又忘掉了更多,而当再度失去意识之时,就连“忘记了什么”这件事本身的存在,也完完全全在记忆中被抹去了。

 

次日上午,一如既往的好天气。一成不变的阳光由于切换成了夏季模式的背景,显得比以往还刺眼。穿着长到拖地的牧师标准服装的敬人有气无力地试着挥了挥手里比人还高的要用两只手才能拿动的医疗用法杖,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却暗自埋怨连背景都随季节改为什么衣服一年到头不换。他看看为了近身格斗时方便行动而穿着轻便的千秋和铁虎,又看看为了潜入作战而扮相清爽、身上没有多余饰品的忍,甚至觉得奏汰的法师袍都比他的薄上好几层。认命吧,那个深海奏汰没有边单手转法杖边冲着你笑就已经很好了。敬人咬咬牙,在机械女声的倒数中握紧了杖子。

“——3,2,1,START。”

回音还未消散,队员们便向四面八方冲了出去,似乎是在执行约定俗成的先发制人的作战策略,只留下敬人一个傻站在原地懵圈。

呃……总之先看看状况再说?

由于是刚开局的缘故,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地方。两位格斗士皮糙肉厚,血条下降的速度缓慢到基本用不着担心;刺客(也许应该叫忍者?)的动作灵敏到不可思议,就连对方的弓箭手也伤不到他一分一毫;而本就与治愈属性契合度不错的水系法师更是一边轰炸敌方一边用余裕的时间给自己回血。

这样的话休息一下也未尝不可吧。就在这么想着、向后退了一步的同时,一支轻巧的羽毛箭却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直扎在了敬人刚刚站立的地方。

风系弓箭手?!那家伙的攻击范围可是全场啊!

心里大喊一声糟糕,敬人提着衣服下摆向前线跑去——反正现在哪里都一样危险了。忍刚被敌方以反偷袭见长的刺客投了一颗子弹,血条瞬间没了将近一半。不能让他停下来等的话,就只能主动计算他的运动路径了。敬人背靠着一堆岩石,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一个左右跳跃的小点。默数完三个数,他猛地站起身,把法杖重重敲在地上。魔法阵迅速铺开,镜片反射出的柔和绿光以及映入眼中的AP+800宣告着行动的成功。然而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敬人的视线中就突然之间多出了一把高高举起的剑。

骗人的吧……什么时候追过来的!

如同跳着滑稽的舞蹈般,他试图侧身闪避,却依然被锋利的金剑在腰侧划开了一道口子。布料的撕裂声清晰地响起,低头看去时,纯白的牧师服正迅速被鲜红浸染,触目惊心。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究竟还剩多少血了,因为金属反射出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占据了他大脑几乎全部的空间。

死了死了,牧师真不经打。

铺天盖地的蓝突然间充斥了整个视野。回过神时,奏汰恰好收了防御结界,念着咒文准备向对面发射一个能量球。

明明比我矮还挡在前面搞得我好像很没用啊!还没有意识到在当前状况下根本没法逞强的敬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奏汰一抬手臂拦住了。

“去「那边」。他们很危险。”

就算身处如此紧急的形势,他也毫不慌乱,吐出的指令简短而清晰。只是……对敬人而言没有一点说服力罢了。

“喂,说什么‘他们’,你自己不是也很危险吗!”敬人瞟了一眼水色法杖顶端逐渐暗淡的光和奏汰不断变空的血条,嘴上不直接说,心里却急得很。太长了!CD时间太长了!

短暂的沉默。只有被击落的碎石接连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响声。

“没事,我能自奶。”

“你、你这还打算怎么自奶!逞强也要有个限度,不可救药。”敬人已经铁了心要把这次的治疗送给奏汰了。让其他两个人再顶一会儿应该没问题吧,法师本来就血薄死了怎么办!况且要不是之前的瞬移加结界,恐怕奏汰还能在远处游刃有余好一阵子——一想到这点,他就愧疚得很。

“……”奏汰用余光瞄了瞄敬人,说了一句什么。可惜他的话语全部都被吞没在了嘈杂的战场噪音中,无法分辨。在追问出口之前,敬人猛然发觉隐藏在暗处的枪口已然对准了身前的人。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冲撞过去,结结实实迎上了高速旋转的子弹。

再等等,还有五秒就能发动治疗阵了——这是死亡通告响起前,敬人脑内的最后一个想法。

 

果不其然,流星队with敬人输了个彻彻底底。不是我们太弱而是对方太强了!千秋不停安慰着两个一年级生,场面倒也挺温馨。

“谢谢你,但是,「没必要」。”奏汰坐在墙角凝视着手里的饮料罐,轻轻道。

听罢,敬人竟一时不知接什么好,默不作声地灌下了一口东方树叶。

“不过是一时脑子不清醒了。和那个日日树待久了果然也会被感染得精神不正常。牧师没有主动防御,比法师还不耐打。就这样还替你挨枪子,连我都要夸自己一句‘勇气可嘉’了。”

“明确自己的分工,「顾全大局」才是最重要的——这句还是你说的呢。”

“啊是吗……嗯?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不是故意耍帅更不是在逗对方玩,敬人对这样的发言着实毫无印象。奏汰有一瞬明显愣住了,但他也没坚持什么,转而把一罐维他柠檬茶放在地上推了过去。

“这样啊,那可能没说过吧,「你」。”

又来了,那种眼神。仿佛包含许许多多不可名状的东西却在望向某个虚无之处,是透过自己看见了什么吗?敬人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应该是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事物。如果被发现了的话,百分之百会被认定为bug而清理得干干净净吧。

说着谢谢,敬人打开了罐子。

唔……好像有点太甜了。

 

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奶妈敬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习惯了沉重的装备之后速度在逐渐加快,回血时机也总是掐得刚刚好。但他始终无法改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不自觉的多余担心。其造成的结果往往是,眼睛往旁边一看,一个治疗就穿过好几个人送到奏汰那儿去了。不过好在队员们个个都忙得没空搭理后方,只要能集中精力第一时间补回去就没人会说什么了。只有一个家伙例外,他会在结束后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对敬人说“「偏心」是不行的哟”。偶尔是从他身旁经过时故意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引来周围人的好奇侧目;偶尔是踮起脚尖故作神秘地耳语;又或者是趁人不备调戏般扯过他的领带,再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开。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天,敬人过了很久才移开视线,语气沉重地回答,“高峯明天就要回来了吧。”

“……你还是那么喜欢「计算」呢。”

没有正面回应,也听不出是喜是悲。敬人只好自管自说了下去。

“换回高峯的话你们流星队战斗力会更强吧。每次站队都只有我一个人穿得和你们好像不在一个时代,看起来也挺奇怪的。这也算是一次职业训练的宝贵经历,谢谢你了。”

“对「其他人」说了吗?”

“还没。他们明天早上就会知道了,多此一举。”对于奏汰某些时候突然的话题转换,敬人早已见怪不怪。

“也就是说只告诉了我?「为什么」?”

“这是……”因为你是特殊的,因为只想告诉你,因为……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因为你刚好在这里,就随口说说而已。”敬人抬起头,在恰好与对方四目相对之时怔了怔。然后他轻声道别,像做了什么心虚事似的越走越快,远远把奏汰甩在了后面。

还好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否则就连最普通的平静也保持不住了吧。那样温柔却有点落寞的笑容,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喂,告诉我啊,你到底在看向哪里,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天晚上敬人如愿以偿做了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系着蓝色制服领带的奏汰。他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全部变成了意思相反的话语。而对方一言不发,只是投来愤怒、憎恨、失望与悲伤交织的目光,一会儿又尽数化为了冷漠。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用明亮的话语刺伤了你的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歌声在刺耳的噪音下愈发模糊,令人头痛欲裂。奏汰转过了身,敬人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望着那个天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园小径的尽头。

——对不起……我……其实一直……

 

醒来后,莲巳敬人发觉自己果然被收进了图鉴。算了,生活回归正轨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就算这么想,入夜后不受控制的梦境也总是一遍遍地挑起那些鲜活的记忆与感情。更糟的是,拜这些梦所赐,他夜晚的状态竟也渐渐开始侵蚀白日。有时他会花上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从窗口远眺一成不变的蓝天和有规律地滚动着的白云,思考并不属于自己的梦。

没错,不属于自己。就算角色和背景再怎么贴近于目前所处世界的设定,那些事件却是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不可思议的是,梦的真实感异常强烈,逻辑也清晰到似乎拼凑在一起就能组成完整的故事,甚至,他还能“听到”某人(自己?)的心理活动。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能通过他人的躯体感知这一切,正如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能有自由意志,为何正在思考这些问题。

奏汰他……也是梦到了什么吗?敬人觉得,也许还差一点点,就能找到答案了。

 

叩叩叩。

在睡前响起的敲门声往往最令人烦躁,但看在对方的敲门方式温和有礼的份上,敬人还是决定给予回应。英智?鬼龙?他拧开门把,却毫无防备地吃了一惊。门外赫然站着他刚才在猜测中极力避开的那个人,微笑中隐隐透着疲倦,看样子是战斗完之后直接跑到了这里。

“好久不见,我可以「进来」吗?”

“啊……当然、当然可以!请。”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不,不对,有什么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比如说敬人泡的茶,又比如说奏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目光。

“突然来这里做什么?”端着茶杯坐下,紧张的心情已消散大半。按照平时的步调,敬人普通地问到。

“有几件「不得不说」的事。本来可以早几天的,但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拖到了现在,”奏汰倒也没有绕弯子,难得严肃地盯着杯中平静的茶水,“明天就是发布新「剧情」的日子了吧?”

“对,数据会在零点更新。这期好像是,关于你和我的……过去。”对于这里的每个人来说,“过去”这个词都太沉重了。随着剧情的层层深入,他才知道他们被赋予的不仅仅是俊美的外表、鲜明的性格、各具特色的技能属性,还有从暗无天日的长夜和腥风血雨的革命中一步步走来的记忆。他知道奏汰属于五奇人,而自己效力于学生会,因此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自然大抵上不言而喻。

“那段历史,我已经「看」过了。”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

短暂的惊愕过后,奏汰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我们所「知道」的应该是同样的事情,那就好办了。你「听到」的「想法」是怎样的呢?”

“哈?在那之前,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吗?”

“说的也对哦……那我先问你,你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多少?”

“外面?你指的是……”

“对,我们所处的「世界」之外。通俗来说,就是游戏之外。”

“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思考都没有结果吧?我们被允许了解的知识无论有多么丰富,不都局限在人为的设定内吗。说不定就连我们在思考这件事,都是早就被计划好,只能停留于某个范围内的啊。”

“嗯嗯,真不愧是「哲学家」敬人呢。”

“饶了我吧,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这当然是「事实」。所以我说的不是「思考」,而是「接收」。”奏汰上半身向前倾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坐在对面的人的额头,然后是胸口,“不明白吗?「这里」和「这里」,你的代码已经被「篡改」过好多回了。”

“原来如此……是新的信息以梦的形式出现了吗。对方的目的是?”若是传达一般的消息根本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大费周章,况且主观意识太强烈了。难道是哪位同人创作者执意要植入自己的思想来引导角色的行动?太荒谬了!

“简单来说,是在我们心中埋下某种「感情」。回到之前的问题好了,你对「外面」的「世界」,到底了解多少呢?”

“这……”不是没想过,而是毫无头绪。作为堂堂学生会副会长兼三分之一的智慧眼镜,敬人的自尊心自然不允许他如此轻易地说出“不知道”三个字。但正当他绞尽脑汁考虑说辞时,突然间近在咫尺的气息和富有冲击性的话语却一下子打乱了他所有的腹稿。

“你还没听说过吧,在由「真实」的「物质」构成的那个世界里,也存在一个「梦之咲」哟。不过那里并不是培养异能者的地方,而是偶像育成学院。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纯粹虚构出来的角色,你在「梦」中看见的「我」其实不是「我」,而是「他」——「那边」的「深海奏汰」。这么解释的话,可以明白吗?”

难以置信。尽管这样一来所有的东西都能解释得通了,但是这种超现实的发展实在令人一时无法完全理解。看着敬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般凝固在那里的惊讶表情,奏汰拉开距离,轻轻笑出了声。

“……那,你的意思是……”敬人这才缓过神来,有些不悦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清清嗓子,试图让气氛重新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我’输入了某种代码,让我提前看到了我本不该现在知道的回忆?”

“但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再现」了一遍一年前发生过的事——如你所想。我和「自己」已经「通讯」很久了,虽然只能单方面接受信息。受表达形式所限,他的「意图」并不清晰。如果我没有误解的话,他想说的应该是……不要「真的」恨莲巳敬人。”

“抱歉,我大概很过分吧。”想提前道个歉却因不知道具体情况而只能说出这种模棱两可、听起来毫无诚意的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不过为了大局而把一个本来关系不错的人逼上绝境,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本身也会非常痛苦啊。一方面明知被讨厌才是常态,另一方面还不死心地暗地里祈求着神明让两个人重归于好。即便如此又放不下面子道歉,不明白该说些什么,最终隐藏起自己的期待,矛盾地摆出一副比对方更不以为意的样子,逃避内心,故而陷入更深的混乱和自我厌恶之中。据我所知,这就是他目前的状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有机会的话,我会「转告」另一个「我」的。毕竟那个孩子可是真的以为对方在抵触他,所以也拿出了同样的态度,「什么都没说」呢。明明也不抱希望地想着‘要是能恢复「以前的关系」就好了’来着。”

“不过他们……或者说我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之前说过了吧,埋下某种「感情」。单纯的剧情是「平面」的,在「片段」的误导之下,我们对彼此的看法很可能会被设定为仅仅停留在相互排斥上,这样的局面也太「可怜」了。但是有一点要说清楚,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也在「做同样的事」哦?”

“哼,搞什么啊那边的我,”敬人苦笑着摇摇头,“跟闹别扭的小学生似的,不可救药。与其大费周章地写代码,倒不如向本人坦白一切来得实在。那样的现状也很可怜吧。”

“嗯,真「麻烦」啊,双向单恋。”

“是啊。”

一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被点破之后反而会引发微妙的尴尬,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敬人不安地转着手中只剩三分之一的茶杯,刚产生了“当前场合下好像可以发生点什么”的想法,就头脑一热问出了那个在心中盘旋已久的关键性问题。

“我说啊……你对我是怎么看的?”

“喜欢。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是喜欢。”奏汰似乎丝毫不讶异于他会问这个问题,甚至连思考时间都几乎为零。不过敬人对于后半句补充的揪心程度,直接盖过了听见前两个字时的安心。他不禁攥了攥衣角,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下文。

“但是知道了这一切的话,要好好「感谢」一下那边的「我们」吧。正因为明白了这份「喜欢」有多么曲折,多么刻骨铭心,才……不,纯粹的「喜欢」是没有「痛苦」的,那样沉重的感情,是「爱」也说不定啊。”

“……也许,说是爱也不确切。”

“诶?”

“我想,如此无理地纠缠在一起的,应该是剪不断的羁绊吧。”

“敬人,脸好红。”

“很羞耻啊这种台词!”

自暴自弃般地,敬人一口饮尽了有点变凉了的红茶,但他的耳根却烧得越来越厉害。「   」?当他冷不丁抛出这个问题时,奏汰竟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听觉器官出了问题。

“抱歉,能再说一遍吗?”

“是我太心急了吗……不好意思,忘了刚才的话吧。”

“不,只是……「为什么」?”

“用脑子记不住的东西,用身体也是可以记住的——不是有这种说法吗?”敬人一反常态地没有用什么动作或表情来掩饰此刻的心理,任由一层浅浅的红晕在脸上染开,“假设一下最糟糕的情况,明天一早醒来,我们被填充了记忆,修正了关系,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我们曾在此彻夜长谈。这就相当于,我们连想起对方的机会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夺了,这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吗?”

敬人站了起来,俯下身一手拍在桌上。这一次,他主动拽住了奏汰的领带,强硬地一把扯过,直到两人鼻尖相撞。

“喂,让我记住你的存在,做得到吧?”

奏汰轻笑一声,稍稍偏头吻住敬人的同时摘下了对方的眼镜。

“那就试试看吧,从「身体」开始,到抵达「心灵」为止。”

 

对于他们而言的爱情是HARD MODE?这话不假。不过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存档,原本既定的线路就一定会在一次次的摸索中被这两个人修正成通往HAPPY ENDING的大道。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前,只要牵起那只手,一切便会归于风平浪静。而从今往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所有平凡高中生应该度过的,喧嚣而闪耀的日子。没有大义与感情的割舍,没有权力与战争的冲突。一个在喷水池里玩耍,一个边说教边为对方递上毛巾,这便是两个世界里的他们都向往的和平光景。

在伤害和被伤害之前,冰释前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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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出自ぬゆりp的《侮蔑》,有兴趣的各位可以听听原曲,歌词比较接近我流奏敬的敬人心理了!噪音的感觉对应歌曲最后一段。

最后,一个小游戏!

Q1:整篇文里面埋了很多歌曲相关的梗(除去上文提到直接引用歌词的那一处共四个),有小伙伴能全部找出来吗ww

Q2:根据上下文信息,请问敬人初次作战对上的是哪个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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